不亏本？
“老季能有那么大的价值吗？”他反问道，同时退让到社交的正常距离，“你辉耀君认识的虚拟主播里难道还没有能帮你撑起场面的吗？”
“她一个人当然没有，但是你们加在一起就有了。”虽然没有设备，但是本能的习惯让柳小姐轻轻踱步来到关闭的投影仪前，对着空无一物的墙壁比划了起来，“你也许还不知道你们团队的优势，让我来告诉你：一个具有特色的理想主义者，一个有原则和底线的现实主义者，还有一个老练的实用主义者。最妙的是，你们三个目前还没有任何矛盾，相互之间信任有加。所以你们的团体可以满足任何人的需要。”
“想一想为什么你的企划能受到欢迎？不单单是你做了别人不做的东西，还因为你找到了观众的所有需要：情感需要、乐趣需要、陪伴需要……他们能接受你，是因为你也成为了他们需要的一部分。这是你的智慧和运气组合成的完美设计，为什么不更有信心一点呢！”
炽热的颜色跃动着，表明柳小姐现在是真的很激动，也许真的，他干的还不赖？
不过他还是先翻了下手机，今天早起赶得及没有做“每日任务”，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舆论问题需要他操心了，柳小姐的团队几乎每次都能把危机扼杀在摇篮里。
“我会转达您的意思的，不过我做不了别人的主。”当然皮锐还隐藏了自己的怀疑没有说，他可不是会被轻易牵着鼻子走的。
“好吧，不过一定要快。”看看，刚才还说你们不可替代，转眼又开始压价了，“中午我请你们去吃点好的吧！”
“行，你去叫她们下来吧！”
“你不去吗？”
“我有点小事需要处理一下。”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的皮锐面色凝重，看上去真的像是那些一分钟几百万上下的大佬。
“那好吧，一会儿楼下见。”
等柳小姐走远了，他才重新解锁手机，界面停在一个吃瓜帖上。内容倒没有什么奇怪的，只不过配图有点问题：那是他的房间，绝对错不了，连墙上挂的外套都是他走之前新换的。
“这就是运营的居住条件，即使他创造了超过十万的营收！”
且不说超不超过十万的事情，那营收也不是他一个人做得了的，更重要的是，他可不像老季喜欢在社交平台上晒这些，那张明显是在屋里拍摄的照片是怎么整出来的？PS啊！也太真了吧！
虽然大男人一般不用担心身子的问题，但是在自己不在的时候私人空间被侵入的感觉同样很恶寒。尤其是如果被破解了电脑密码，属于光嫣和茵可的许多东西就暴露出来了。如果不是稍微有点了解，他现在一定怀疑这次出行是柳小姐的调虎离山计。
不过这标题过于营销号了，如果让柳小姐来干的话肯定会做得更好的。所以定了定神，他给凌采宁发消息提醒她注意一下，自己的房子里或许有危险分子在，如果有什么端倪的话就直接报警。然后自己静了静神，装作没事的样子去汇合了。
不管怎么说，自己现在人在外面鞭长莫及，先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好比什么都强。
中午的饭很丰盛，味道也是少有的讲究，不过由于有事皮锐咬在嘴里也是味同嚼蜡，浪费了柳小姐的精心布置。
“怎么了？紧张吗？”老季关切地问道，同时把手搭上他额头，“好像也没有发烧，应该不是身体不舒服吧？”
“我没什么事，就是在考虑些别的。”跟踪狂的阴影在他心头挥之不去，希望那家伙不是认为他抢走了自己的女神所以决定刀劈情敌吧！
果然只要群体人数一大，再小心的管理也会出现几个离谱的家伙。
下午还是忙直播上的事情，他在弹幕间留意了一下是否有像是跟踪狂的家伙，但是一无所获。看起来这家伙也知道自己的行径见不得光。犯而不校，更是无耻！
在猜忌的氛围中度过了一天，然后就是真正的考验了。
没等柳小姐安排，他自己早早起来收拾好，谢绝了老季旁听的请求，先一步收拾好去会议室布置好会场，然后去楼下等待三个大肚腩的地中海中年男人的光临。
然后跟着柳小姐的车下来了三个看上去不过四十光景的中年人，一个比一个的精神，而且西装下隐隐能看出健身的痕迹，每一个都比他的精神面貌要好。
“这就是小伙子啊！今天就听你怎么吹了！”看上去和柳小姐最熟悉的人还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，他也只能欠身回敬。
“您多指教！”
“诶！咱现在不是指教不指教的。无非你说的对，咱就投一点支持，你说的不对，今天就当认识朋友了！是吧！”
中年人的笑点总是如此奇特，又或许这是他们的社交礼节。三个巨头各自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，同时默契地停住，给皮锐打个手势，“您来！我们今天听您的。”
“别介……我给各位引路。”
这压迫感可比一个柳小姐要高多了，皮锐甚至有一瞬间回到了校领导视察的那个下午。不过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露怯，他得稳住，没问题的！
接着就是堪称梦幻的一个小时了。
过程他已经回忆不起来了，只有当ppt结束后才发现自己一直没有换动作，腿上的肌肉都站僵硬了，支在讲台上的手指也有些疼。刚才有和下面的人目光接触吗？呼吸的声音有没有影响麦克风的收音？这些本来准备着重注意的细节他已然忘记了，只知道现在，是大佬们提问的时间了。
“咕！”
虽然搞砸了也不是什么大事，但是那意味着他和柳小姐最后的约束也就没有了，为了主动权还有别的一些东西，他希望自己能拿到及格以上的分数。
“小伙子，讲得挺不错的，尤其你本来不是干这个的，能做到这个程度很不错了。关于方案的话我只有一个问题。”
“您讲。”
“你为了执行方案可以放弃些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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